观澜亭丨只想问，ChatGPT是骡子是马?

□周学泽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最近，微软投资的人工智能公司OpenAI推出的聊天机器人ChatGPT出来遛了2个月后，震惊了世人。

搜索引擎巨头们坐不住了，谷歌、百度先后上场。2月7日，百度公司确认，将于3月推出与美国人工智能公司OpenAI开发的类似的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消息一出，香港股价一度上涨13%。百度连智能机器人的名字都起好了，叫文心一言（英文名ERNIE Bot）。

在ChatGPT推出的两个月内，由于其功能强大，ChatGPT引起大家担忧。太空探索技术公司CEO兼CTO、特斯拉公司CEO马斯克说，我们离强大到危险的AI不远了。

马斯克的担忧有没有道理？2022年11月，聊天机器人ChatGPT上线。这是一款人工智能技术驱动的自然语言处理工具，它能够完成的主要任务包括会话聊天、问题咨询、文本创作、邮件撰写等；同时，ChatGPT还具有一定的代码书写功能。

在ChatGPT推出之前，虽然出现过2016年3月谷歌人工智能系统AlphaGo战胜韩国围棋职业选手李世石九段的情况，但人们还是对自己大脑理解运用语言的能力，保持着一份自信。如今ChatGPT能通过学习和理解人类的语言进行对话，还能根据聊天的上下文进行互动，真正实现了像人类一样来聊天交流，这就带来另外一番思考。

ChatGPT的高智能引发了两个担忧：一是这么聪明的智能机器人一旦输入某种“杀伐令”程序用于战争，会不会危害制造它的人类？二是这种可适应多工种工作状态的智能机器人，有一天会不会取代自己的工作？

工作就是饭碗，此可谓近忧。近日，有媒体记者与ChatGPT就“哪些职业将被取代”的问题进行了对话。对此，ChatGPT认为，容易被AI取代的工作包括数据输入和处理、电话客服、检查和编辑、预测分析，因为这些职业的工作内容大部分是重复性和机械性的。不容易被AI取代的职业则包括艺术、医学、律师和心理学，以及需要人类沟通和社交技能的职业，比如教师、社工、牧师和客户服务代表。此前，ChatGPT通过了医师执照考试、律师资格考试、工商管理硕士运营考试。这难免让一些人产生饭碗不保的忧虑。

对于人们的两个担忧，需辩证看待。荀子说：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人类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的历程，其实就是不断假于物的过程，正是因为“一物更比一物强”，才有了手工—半机械化—全机械化—自动化—数字化—智能化的生产工具进化史，人们生产生活才逐渐走到“现代化”。

从人类对物质构成的探索来看，人工智能的出现是必然的结局。当科学家发现世界万物是由元素构成的，尤其当俄国科学家门捷列夫发现元素周期律后，人们逐渐认识到物质的可创造性——复制一个人工大脑，这样的想法自然也就冒出来了。正如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曾表示，“我认为思维就是储存在大脑中的一段程序，就像电脑一样，所以理论上我们是可以将大脑复制到电脑里面，提供一种在死亡后的生存方式的。”

很多事物具有两面性，人工智能也不例外。最近几年，我们到饭店吃饭，能看到端盘子的机器人；到大商场购物，能看到清洁机器人在运转。ChatGPT的出现，让人们认识到，智能机器人不但会取代简单的体力劳动岗位，也会取代一些缺乏创造性的脑力劳动岗位，这会影响一部分人就业，但人类科学发展的目的，常常就是让一些人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这是不可逆的大趋势。

人工智能最让人担忧的还是有一天会不会成为“大杀器”。输入命令就执行，是人工智能的典型特征，如果想叫机器人成为战争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取决于人类的命令是什么，人可以选择让智能机器人成为一只绵羊，而不是一只狼。因此，在智能机器人的发展进程中，人类的理智和良知决定着智能机器人的性质。

2020年9月，《卫报》发表了一篇由机器人GPT-3撰写的文章，其中AI试图说服我们“机器人将带来和平”，这位自称满脑子想法的AI在文章中写道：“我是来说服你不要担心的，AI永远不会伤害人类，请相信我。”

马能繁殖后代，而骡子不能，在这一点上，智能机器人是骡子而不是马。生产多少智能机器人，制造什么性质的智能机器人，始终是人的大脑在思考在决定。人类是有良知的，有理智的，人类最终会选择充满“善意”的智能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