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游记:苏禄王传》第二十七章 王妃们的病情

2019年09月11日10:35  来源:济宁新闻客户端  作者:杨义堂

东王巴都葛巴哈剌和苏禄国的大型使团离开扬州城,沿着运河航道继续北上,每当船上食物短缺,他们就停船靠岸,向当地州府请求供给粮食、菜和酒肉,只要食物充足,他们就以船为家,日夜兼程奔赴北京城。

这一路,不比江南气候湿润,却是干旱少雨,格外炎热。每到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许多船家往往都要在运河岸边柳树掩映的馆舍歇歇脚,躲避艳阳和酷暑,但是,作为长期生活在南洋最炎热地方的人,苏禄国的人们不仅不怕热,反而还十分享受这大运河上热浪蒸腾时的潮湿气息。

不上岸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船舱里聊天,讲笑话。在东王这条船上,东王、张谦、毕碧卜和三位王子们兴高采烈地聊着过去在苏禄岛上的生活,说着这一路的见闻,想象着到了北京之后的样子,还有那皇帝到底长得什么样?就这样说说笑笑,打发着船上漫长的时光。

葛木宁不爱说话,无论大家聊得多开心,她都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她不存在似的,遇到谁讲了一个开心的笑话,她最多也就是跟着轻轻地笑一笑,之后又不做声了。而毕碧卜就不一样了,自从在杭州西湖和东王住在一起之后,她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什么事都想掺和一下,表现自己的聪明,东王还时不时地给以赞扬。遇到这种时候,葛木宁就不声不响地起身来到船舱外,扶着船舷,吹着河风,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这样,东王和他们的船队经过淮安府,跨过淮河、黄河交汇的黄泛区,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山东境内。

有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吹河风吹得时间太长了,躺在长椅上的葛木宁,突然感到浑身发冷,牙齿一个劲儿地打颤,女仆哈拉一林听见葛木宁不对劲儿,就起身来照顾她,看到葛木宁脸上满是汗水,浑身发烫,吓得她赶紧跑去叫醒东王。她哭着说:“王爷,您快去看看啊,王妃不知道怎么啦,浑身发烫,牙齿一直在打颤。她一直都好好的,从来没有生过病,这可怎么办才好?”

东王一听,连忙跑进葛木宁的船舱,看到她昏迷不醒、浑身发抖的样子,确实吓坏了,他立刻吩咐哈拉一林去烧开水,自己又找来布巾,跑去船头上用河水浸湿,再回来给葛木宁敷在头上。

一会儿水烧开了,哈拉一林用瓷碗盛了半碗热水,东王接过来,就要给葛木宁喝,哈拉一林连忙说:“王爷,还是我来吧。您没有干过这个活儿,开水太烫了,要吹凉一些才能喝。”

东王坚持自己给葛木宁喂水,他轻轻地吹着碗里的水,又尝了尝,才慢慢地喂到葛木宁嘴里。

葛木宁喝了热水,浑身不打颤了,但是身上还是很热。这样一折腾,都马含也被惊醒了,他听说妈姆病了,就乖乖地跑来帮忙。

东王揽着葛木宁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吩咐都马含拿着布巾去河里浸泡,再敷在葛木宁头上。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葛木宁的烧还是不退,都马含和哈拉一林着急地一个劲儿地问东王怎么办。

张谦也醒了,看到葛木宁的状况,也感到十分着急,他说:“前面就是济宁州了,估计天亮之前就能赶到,到了那里我们先找大夫给王妃看看。”

东方的夜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天一点一点地亮了,岸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房舍,张谦问:“东王大哥,我们是在这里停下找大夫,还是到了城里再找大夫啊?”

东王温柔地问葛木宁:“你感觉怎么样啊?”

葛木宁小声说:“没事儿,我还能坚持,还是先去驿站吧,让大家都先住下休息,我再看病也不迟。”

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砖城,城墙并不高大,在护城河的南面和东面,分布着许多街道和房舍,在早晨的天光下,城外已经熙熙攘攘,好像比城里还要热闹。张谦让船靠了岸,就忙着向岸边一位卖粥的老者打听情况。

张谦问道:“老人家好,我们是去北京朝拜的苏禄岛客人,请问,这座城是不是济宁州啊,城里的驿站怎么走啊?”

老者说:“原来这济宁州是散州,也就和县城一样大,这运河一开啊,又挖了多条河,南来北往的运粮船都汇集到这里来,小州城自然是盛不下这么多的人,就在城外哗哗地起来了一片新的街道和房子,这散州也改为直隶州了。你刚才说要去哪里?”

张谦说:“我们要去找驿站。”

老者说:“这驿站么,在东城外,你们顺着府河向东,再向北,到了马驿桥那里,上去就是了。”

他们按照老者指引的方向来到驿站,驿丞说早就已经接到了圣旨,为这事知州都来问过好几次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禀告知州大人。

张谦说:“先不用忙着报告知州大人,我们这里有一位王妃生病了,非常严重,还劳烦您赶紧给请个大夫瞧瞧。”

驿丞说:“这个容易,门口这条街上就有郎中,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就是了。”

驿丞一边派人去请郎中,一边给客人安排房间。

东王和三位王子一起扶着葛木宁上岸,西王爷一看见他们就惊讶地问道:“东王妃这是怎么啦?好像生病了是吗?”

东王说:“是啊,浑身发烫,你看,站都站不住。”

西王说:“这个好办,我来给她跳神,一曲舞下来,保证能好!”

东王说:“谢谢西王三弟,我看就不用了,在这里找一个大夫,让他们来看看吧。”

西王急了,说道:“怎么,看不起我的神术是吗?在我们达威达威岛上的病人,都是请我来给大家跳神的,看好了很多很多的人!”

都马含看到父王不好推辞,就来到西王身边,使劲儿推着西王向前走,说:“谢谢西王爷,谢谢您的好意,我妈姆的事情不用您费心了!”

西王被推得加快了步伐,离开了东王和葛木宁,他扭着头说:“嗨,你这孩子,这么不爱你的妈姆!”

东王扶着葛木宁走进一间客房,小心地把她扶到一张靠近窗户的床上休息。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背着药箱子的郎中等着他们了。

郎中大约有六十多岁,个子不高,有些驼背,面如重枣,和颜悦色。他仔细端详着躺在床上的葛木宁,又问了问病人发病的情况,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红丝线,让女仆哈拉一林将红丝线的一头系在葛木宁的手腕上,自己扯着红丝线的另一头,眼睛微微闭着,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三王子安都鲁叫道:“你为什么用红丝线啊,这是怎么看病的?”

郎中咳嗽了一声,说:“我这是给王妃诊脉呢!王妃是贵人,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东王拉起郎中的手,就要放在葛木宁的手上,说道:“我还以为这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男女不能碰手才扯的丝线啊,真新鲜!你就把手搭在这里,好好地给我的王妃看病!”

郎中并不抬头看他,而是坚持说:“我们这里是孔夫子的家乡,男女大防,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老规矩,你让我破坏,我也不能破坏!”

东王索性把郎中的红线收了起来,说:“我们是从南洋岛上来的客人,离这里有上万里,孔夫子也没有到过那里,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别扯什么线了,这这不是胡扯吗?直接把脉就行了。”

郎中说:“好了,不用把脉我也看出来了,这位王妃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点儿风寒而已,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抓药吧。”说完,他又取出狼毫笔、宣纸和墨汁,借着客房里的桌子,用小楷写下一张药方:

“黄芪三钱、白术三钱、防风三钱、生姜二片、大枣三枚。”

写完药方,他又叮嘱东王说:“你们去阜桥口的广育堂抓药,用砂锅加水煎煮取汁,分三次喝完,保准就好!”

西王不相信,问道:“那如果不好呢?”

郎中笑着说:“我说能好,就一定能好,如果不好,再到驿站门口的药铺里找我。”

不一会儿,驿卒抓药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只黑色的砂锅,说是熬药用的,东王和哈拉一林在院子里支起砂锅,按照郎中的吩咐,把药和水倒进砂锅里,点燃柴火准备煎药。

大概是刚被雨水淋过不久,柴火还没有干透,点燃的火堆浓烟滚滚,呛得东王满眼是泪,哈拉一林慌忙拉着东王离开,可是东王非得坚持亲自煎药,哈拉一林着急地说:“东王爷,这哪能是您干的事情呢”

东王说:“还是让我来吧,她过去很少生病,让我尽尽心,有何不可?”

哈拉一林为姑姑能有这么疼爱她的人感到高兴。

都马含和温哈剌、安都鲁也要来帮忙,东王说:“这个不用你们了,你们去跟郎中先生多学点医药知识吧。”

水烧开了,顶着砂锅盖儿丝丝地响,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香味儿,都马含和两位弟弟围着郎中,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这些药材是什么东西?”

“这些药材是怎么治病的?”

“为什么药材还有苦味啊?”

郎中笑了,一一耐心地给他们解释:“我开的这一味药,叫做‘玉屏风散’,主要有三味药:防风、黄芪、白术,是三种草的草根,专治风寒病,身体虚弱、脾虚湿盛的。有一首歌诀叫做‘玉屏风散用防风,黄芪相畏效相成,白术益气更实卫,表虚自汗服之应。’药方当中的黄芪甘温,内补脾肺之气,外可以固表止汗,为君药,就是主药;白术呢,能健脾益气,帮助黄芪以加强益气固表之功,为臣药;三味药加在一起,共同作用才能治好风寒病。还有生姜,是用来发汗的,可以把身体里的邪气驱赶出来,那大枣比较甜,是滋润肺的。”

都马含耐心地听着,仔细回味着郎中所讲的内容,说:“郎中先生把脉,就能知道是什么病,用这些简单的草根搭配在一起就能治病,简直太神奇了!”

郎中说:“我们的中医药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神农尝百草,皇帝著《内经》,扁鹊用‘望闻问切’来诊断病情,就是用这些草药来治病的!”

温哈剌说:“我一直觉得唐诗伟大,没想到中医药更加神奇!”

安都鲁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是学不会这些东西啦,大哥学吧,二哥学唐诗,你学中医药!”

都马含说:“我对中医药很感兴趣,感觉到这个就是我该学的!那你学什么呢?”

安都鲁大大咧咧地说:“我还没想好呢,我喜欢张谦叔叔的武术,那多带劲儿,我还是向张谦叔叔学武术吧!”

都马含说:“你呀,不管要学什么,都要用心,张谦叔叔陪着我们这几年,你怎么不好好地学?等我们到了北京,张谦叔叔不跟着我们回去了,那你跟着谁学啊?”

安都鲁低下了头,说:“都怪我爱贪玩,我要抓紧时间跟着他学习,从今天开始,张谦叔叔不忙的时候,我就让他教我。”

都马含和温哈剌都笑了。

从昨夜葛木宁生病,东王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照顾她,这一切都让毕碧卜看在眼里,那种贴心和担心,确实让她感动,也让她嫉妒:这才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和关心,她一遍遍地想,如果我生病了,东王会不会也能够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呵护我?

看到郎中要走,毕碧卜突然倚着门框,捂着头,叫道:“哎吆,我突然头疼得厉害,郎中,你给我看看吧?”

东王让哈拉一林继续熬药,他过来扶着毕碧卜,关心地问:“毕碧卜,你怎么样?”

毕碧卜一脸忧郁:“我头疼,头像裂了一样!”

郎中老头跟了过来,看看她的神态,问道:“怎么个疼法?”

毕碧卜说:“就像裂了一样,就像针扎一样,就像跳动一样!”

郎中看看东王,说:“唉,真是不好分辨,我需要用红丝线给她把把脉搏。”

东王拉着郎中的手,说:“老人家,你直接把脉就行!再扯什么丝线,我就要急死了!”

郎中把手轻轻搭在毕碧卜的手腕上,半天功夫,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来,收拾他的箱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东王着急地追出来,问道:“大夫,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张谦也跟着出来了。

郎中说:“她没有病,身体好好的。”

东王不解地问道:“那她怎么说头疼啊,还说疼得那么厉害?”

郎中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要引起谁的关注吧。”

这时候,峒王妃已经收拾好房间,闻到了院子里浓浓的中药苦香味儿,就走来看看葛木宁的病情。她看到东王、张谦和郎中在一起,就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东王大哥,葛木宁好点儿了吗?这是请来的郎中先生吧,郎中先生好!”

东王说:“是峒王妃啊,葛木宁在房间里躺着呢,你去看看她吧,我送送老大夫。”

郎中抬头看看眼前这位王妃,身材修长,栗色的脸庞,五官非常好看,但是眉心纠结,两颊的颜色有些发暗,心里一惊。

峒王妃走过去了,郎中才悄悄地说:“这位王妃倒是有些病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东王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位郎中这么神奇,他说:“你说就行,我回头告诉她,看看怎么治疗?”

郎中停下来说:“这位王妃长期心情郁闷,得不到化解,面相上已经看出来了,需要好好的调理才行!”

东王和张谦面面相觑,同时点点头。东王说:“对啊,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去世了,只有她一个人生活,心里的苦楚不是别人能够体会的!”

郎中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吃药是没有用的,药材只能治表,不能治本,真正要治好她的病,还需要对症下药,解开她心里的结才好!”

东王和张谦都对郎中表示感谢,看着老郎中回转身,一步步走远。

毕碧卜躺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东王过来照顾她,更加生气,就让息剌安去找父亲穆哈伊告状,拉着穆哈伊来向东王施压。

哈拉一林终于把汤药熬好了,盛到瓷碗里,东王轻轻扶起葛木宁,他刚接过哈拉一林手里的碗,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东王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郎中开的什么药啊,不会有毒吧?他先舀起一勺吹了吹,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又等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才放心地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给葛木宁喝。

毕碧卜十分嫉妒,把脸扭到里面,气得不说话。

峒王妃看着东王悉心地给葛木宁尝药、喂药,对东王又心生了几分感动。

这时候,毕碧卜的父亲穆哈伊听说女儿病了,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屋里这种场景,穆哈伊抱怨说:“巴都葛巴哈剌,你看,我的女儿病了,你不管不问,只知道关心葛木宁,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女儿毕碧卜啊?”

等葛木宁喝完药,东王扶着她躺下休息,这才回过头来说:“穆哈伊,刚才郎中来给毕碧卜看了病,还亲自把脉,说毕碧卜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穆哈伊不好意思起来,嘟囔着说:“毕碧卜说自己有病,就是有病,她还能骗你啊?”

东王说:“别管她怎么说,这里看病的郎中说她没有病,没病是好事儿,我们这千里遥远来大明,谁生病了都不好,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穆哈伊被东王抢白了一顿,不高兴了,说道:“叫你这么一说,是我们家毕碧卜没病装病了?太气人了!那郎中老头儿,能看出来什么病吗?不会是骗人的吧?我可是见多识广,谁也瞒不了我!”

东王说:“这是济宁州的官方驿站给我们找的郎中,不会骗我们的,看病不让我们出钱,是驿站统一给药店支付药钱。”

穆哈伊不说话了。

东王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郎中说毕碧卜没有病,却说另一个人有病,让我好担心!”

听东王这么一说,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东王看了一眼峒王妃,没有说话。

峒王妃敏锐地感觉到,东王说的肯定是自己,就说:“刚才那郎中说的是我吗?请直说,如果说的是我,我就要好好看看病,我最近也感觉到发困,没有精神。”

东王不会撒谎,他低下头,不说话。

峒王妃抓着东王的肩膀,着急地问道:“东王大哥,那郎中说什么了?请告诉我!”

东王说:“下次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峒王妃着急地说:“你就在这里说就行,不用等下次了。”

东王说:“他说你长期心情郁闷,得不到化解,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峒王妃听了,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我心情郁结,得不到化解,是啊,我的丈夫峒王他死了,儿子小山坡也死了,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天天都反复想着这些事儿,白天还好,夜里,怎么能不想?”

东王一下子手足无措,过来劝慰峒王妃:“峒王妃,你就别哭了,我说下次再说,你偏让我说,你看,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啊!”

西王也过来拍拍峒王妃的肩膀,说:“峒王妃,别哭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觉得,你还是跟着我西王爷生活最好了,我让你做我们达威达威岛的第一王妃,不,我要让你做我的王后!”

峒王妃一把推开他:“滚得远远的!我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你!我的这些灾难,都是你砍死了我的丈夫带来的!我怎么能嫁给我们家的仇人呢?!”

西王生气了,说:“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离开了我,你还真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

峒王妃看着西王爷,峒王被砍伤的那一幕又闪现在她的眼前,她两眼冒火,大声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东王说:“我从我们穆斯林中给你找个优秀的男子吧,我们穆圣就是找的寡妇,寡妇在我们穆斯林中,是财富,不是包袱!”

峒王妃看着东王,眼睛变得格外柔和而真情,她说:“你们穆斯林不是可以娶四个女人为妻吗?你让我嫁给你吧,省的别人还惦记着我!”

东王看着她,心里一惊,没有想到峒王妃竟然这么想!可是他又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没有穆圣伟大,我做不到。”

葛木宁醒了,她听见刚才的对话,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说:“行,好妹妹,让我们成为一家人,做好姐妹吧!”

毕碧卜叫了起来:“啊,你原来打的是东王的主意啊,那怎么行呢?我们这里就已经够乱的了,你不能再来插一杠子!”

穆哈伊也跟着说:“我们毕碧卜还没有理清呢,你再插进来,那可怎么办啊?!”

东王说:“峒王妃,还是我从穆斯林中找一个优秀的男子比较可靠!也会让你放心!”

穆哈伊对着峒王妃,拍着胖胖的胸脯,笑着说:“你看我怎么样?我有的是钱,可以说,比钱财,没有比我再富有的人啦!”

峒王妃看着穆哈伊,冷笑着摇摇头,说:“你们都别说了,还是让我一个人过吧!”说完,她就冲出了房间。

只听见那边“嘭”的一声,峒王妃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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