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救护队》第二十三章 救护队二战长沙 抗鼠疫奔赴常德

2019年07月10日15:36  来源:济宁新闻客户端  作者:杨义堂

第一次长沙会战两年之后,日本人为了集中力量发动太平洋战争,急需让中国投降,把中国变成太平洋战争的大后方,1941年9月,日军发动第二次湘北会战。这次会战,日军总兵力10万余人,配以兵舰30艘,汽艇200余艘,飞机180架。日本举国上下对这次战役特别看重,从国内运来大批士兵和数千吨弹药,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狂妄野心。

由于有第一次长沙会战的经验,红十字会救护总队抽调150多名医护人员到第九大队各救护小队,以保证参战的各个师都有一支救护队,每个团都有救护人员为其服务。鉴于道路无法通行,总队部为每个小队租赁了轮船,供其运输使用。

林竟成大队长买了一些红薯,准备让队员们撤退的时候吃,也让每一名救护队员做好准备,脱掉大皮鞋,换上草鞋,以利于远距离行军。

战斗开始了,日军派出飞机对我新墙河两岸阵地狂轰滥炸,救护队就在守军的后面开展救护,随时都有吃炮弹的危险,守军渐渐不支,林竟成对王孝仪说:“孝仪,你路线熟悉,快带领女队员撤退!”

王孝仪抹了一把脸说:“大队长,凭什么让我们女队员撤啊?是我们怕死吗?要撤,队长先撤!”

女队员们都叽叽喳喳地说:“对,林大队长不撤,我们也不撤!”

林竟成说不过她们,只好让她们留下来,一起工作。

部队准备后撤了,救护队这才把药品、器械和粮食装上轮船,沿着河道迅速地向后撤退。

敌人的飞机狂轰滥炸,轮船在河道里不好躲避,突然,一颗炸弹从空中掉了下来,轮船司机很有经验,一打方向,将轮船紧急靠岸,“轰”的一声,一颗炸弹落在船上,炸坏了右前舱。好在轮船已经靠岸,林竟成指挥着把食品、药品搬上岸。

他们在岸上挖了两个土坑,只把红薯留下,其他的东西都埋到土坑里,做好记号。

林竟成说:“大家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千万别忘了我们埋东西的地方啊!”

王孝仪说:“是啊,我们一定能够回来的!”

林竟成让每个人背上一小兜红薯,轻装上阵,跟着部队跑步前进。这一次,穿着草鞋跑步,比大皮鞋舒服多了,也没有人脚上起泡了。饿了,就拿出来红薯咬上几口,继续跑,也没有人饿坏。

王孝仪问肯特:“肯特,这生红薯怎么样?”

肯特竖起大拇指:“好吃,一点儿不辣,比辣椒好吃!”

刚刚撤到长沙以南,这时候,第六战区在湖北进攻日军占领的宜昌市,为了去救援宜昌,日军又撤退了。

中国军队抓住机遇开始反击,救护队员又跟着部队向北行军,他们找到了轮船被炸毁的河岸,挖出了药品器械,大家背上药箱和东西,去追赶大部队,来到部队的营地,救护队员们开始支起手术床,主动寻找伤员,开展工作。

伤兵们都奇怪,带着药品、器械的红十字会救护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救护队员们摇摇头,只是笑,不告诉他们。

士兵们感到十分神奇,夸赞救护队的医生、护士小姐和洋大夫是“神仙下凡”。

第二次长沙作战仍未得手,日军军部真的急了,派出臭名昭著的“731”细菌部队,对湖南军民进行灭绝人类的屠杀。

1941年11月4日,湖南中部城市常德大雾笼罩,一架日式小型飞机在大雾的掩盖下,偷偷飞临常德上空。家住关庙街的12岁小女孩蔡桃儿和一帮小女孩在院子里跳房子,看到在云层里出没的飞机,大喊:“日本人的飞机来了,快跑!”

小伙伴们看看天上,没有看见飞机,说:“哪里有飞机啊,瞎说!”

另一个小伙伴说:“是啊,有飞机早就扔炸弹了,没事儿,继续玩!”

蔡桃儿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就没再说话。

这架飞机没有像往常一样扔下炸弹,而是沿途撒下一些破布、烂棉絮、谷麦等物,在空中悄悄洒落下来。一丝破棉絮落在蔡桃儿身上,她用手拍掉,继续和小伙伴们玩耍。

过了两天,常德街道上出现大量死老鼠,人们也并没有在意。11月12日,几天前跳房子的小女孩蔡桃儿因高烧、寒颤送医院急诊,第二天,就全身发黑,心力衰竭死亡。接着,又有5位病人得了“黑乌鸦病”,高热而死。

随后,疫情在常德城里无法控制地爆发了。当地有的医生担心是鼠疫,但是无法确定。出现死人的关庙街、高山街、鸡鹅巷等地区被当地政府封锁起来,在大西门外建起了一座焚尸炉。但是,仍然有人一批批地死亡,大西门外的焚尸炉每天都黑烟不断。一些城里人为了逃灾跑到乡下,又把鼠疫带到乡村,使得鼠疫在更大范围内蔓延开来。

当地政府将这一重大疫情报告了国民政府。蒋介石怕说错了,影响国际形象,急忙致电救护总队,派出专家到常德进行化验确认。

林可胜接到电报,当即派细菌专家、也是国联鼠疫病学专家陈文贵率林飞卿、薛庆煜等人,携带化验仪器,坐着救护车从图云关出发,连夜赶到常德。

在常德医院,陈文贵亲自主刀对尸体进行解剖,将患者淋巴结穿刺血液,注入小白鼠体内,小白鼠很快死亡,病人血液中提取的杆菌与病理学的鼠疫杆菌完全相同!

还有一系列化验数据,也是鼠疫产生的反应!

陈文贵认为,常德的这些病人均死于世界上最可怕的烈性传染病——鼠疫杆菌所引起的败血性感染!

此外,根据日本飞机空投地与发病地点相同、从空投到发病的时间与鼠疫菌感染潜伏期一致等诸多方面,陈文贵还进一步确认:这一大规模的鼠疫流行,是敌机通过抛撒染有鼠疫细菌的垃圾导致居民大量感染所致。

掌握了大量事实证据的陈文贵义愤填膺,他亲自执笔,开始撰写《湖南常德鼠疫调查报告书》。

一连两天,陈文贵都在奋笔疾书,林飞卿让他休息一下,吃点饭再接着干,他一边写,一边流泪,“别管我,我吃不下,也睡不着,这是世界上最严重的鼠疫,比英国的鼠疫和清末东北的大鼠疫更可怕!过去的鼠疫,是疾病流行,没有办法,而这次鼠疫,是日本人专门培养的败血性鼠疫杆菌,是杀人的武器!它毒性特别强,一旦引爆,将会大面积爆发,而且很难根治,日本这一次是蓄谋已久的,他们不仅要灭亡我中国,也想灭亡整个人类啊!”

林飞卿说:“行,那你写吧,快点儿写,你写完了,我来替你抄,我们中国的细菌专家不能辜负国家的培养,要为我们的国家说话,为人类说话!”

经过三天三夜的撰写和修改,《湖南常德鼠疫调查报告书》很快上交国民政府卫生署。这份长达万言的报告书,第一次真实确凿地揭发了日本在中国进行细菌战的万恶罪行。

鼠疫仍然在蔓延,鼠疫的病例报告每天在向救护总队传来,林可胜看着这一沓电报,说:“不能这样下去了,先让张先林主任主持总队的工作,我要和荣独山、钱东奕等人,一起到常德,去扑灭这场鼠疫!”

王媛媛伸手拦住他,急切地说道:“不行,你不能去,陈文贵的报告您看了吗?这不是一般的鼠疫,这是日本人专门培养的败血性鼠疫,很厉害的!”

林可胜斩钉截铁地说:“再厉害我也要去!我不去,何以服人?快去通知荣独山、钱东奕他们,也让全体医生、护士报名,凡是到疫区去的,提前打疫苗。”

许多医生和护士都报了名,周美玉带领护士们给大家注射疫苗。

罗马尼亚医生柯让道和夫人柯枝兰、英国女护士高田宜也报了名,一起来打疫苗。周美玉在准备给高田宜打针的时候,发现高田宜脸色微微潮红,就问道:“小姐,你身体怎么样啊?”

高田宜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很好,我身体很好!”

周美玉摇摇头说:“不行,我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就不要去了吧?”

高田宜有些着急,说:“我一定要去,我身体很壮的,在英国时就很少生病,现在别人都报名去前线,我可不能在后方当花瓶!”

周美玉一边给她打针,一边说:“你们这些外国人,什么都不落后,真是好样的!”

大操场上,大多数的人员都到齐了,留在家里的医护人员也赶来送行。可是,出发的时间到了,英国姑娘高田宜却没有到。

林可胜问:“怎么回事儿,谁去找一下?”

周美玉说:“我去看看吧。”

屠开元说:“我也去吧,那真是个好姑娘!”

屠开元和周美玉一起来到高田宜的宿舍,发现高田宜没有起床,周美玉进到房间里来,掀开被子一看,高田宜已经浑身发黑,不治身亡了!

周美玉惊叫道:“啊,不好了,高田宜小姐她,她——”

屠开元听到周美玉的惊叫,着急地问道:“她怎么啦?”

周美玉哭着说:“她已经死了,身体都黑了,肯定是得了鼠疫病,昨天刚打了鼠疫疫苗!”

屠开元不解地问:“打鼠疫疫苗怎么会死呢?”

周美玉哭着说:“我那天感到高田宜有些脸色不对,可能是发烧,一再询问,高田宜都说没事儿,我如果坚持一下,不给她注射就好了!我真是后悔死了!”

屠开元说:“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林总队长和大家还在等着呢,咱们快去告诉林总队长!”

他们二人来到大门口,找到林可胜,泣不成声地说:“高田宜小姐已经去世了,身体已经变黑,可能是得了鼠疫而死!”

林可胜大吃一惊:“啊,怎么回事?”

周美玉说:“可能是高田宜带着感冒打的疫苗,结果,染上了鼠疫。”

林可胜说:“高田宜小姐为了去疫区救治病人,不惜隐瞒病情,她这是伟大的救护精神,我们明天先为她举行追悼会,然后就出发!”

林可胜转向荣独山说:“荣主任,快去准备一方上好的棺木,高田宜是为中国抗战而死的,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纪念她!”

荣独山说:“好,我去准备棺木。”

屠开元一直不能回过神来,他脑海里回想起那个美丽热情地英国姑娘,想着和自己跳着探戈舞曲的年轻俊美脸庞——

屠开元问:“你为什么来中国?”

高田宜的脸贴在他的肩头,甜甜地说:“我喜欢中国。”

屠开元问:“喜欢什么呢?”

高田宜回答:“喜欢中国的美食。”

“什么美食?”

“小吃,比如贵阳的牛肉粉,又香又辣,特别棒!”

“还喜欢什么?”

高田宜歪着头,想了想说:“喜欢中国人,但是不是那种很邋遢的,而是像你这样的!”

屠开元想着想着,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他喃喃自语:“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姑娘啊!你不是说,喜欢像我这样的中国男人吗?你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人生,就这样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林可胜带领救护总队、军医训练所、167医院的全体人员,在图云关上为年轻的英国姑娘高田宜举行葬礼。

乌云低垂,北风呼啸,雪花被风卷起来,如纸幡飞扬。

高田宜的棺材前,摆着许多花圈,有的花圈被风吹倒了。大雪已经把黑色的棺材染成了纯洁的白色。

医务股股长兼167医院院长钱东奕主持追悼会。

他大声喊道:“全体人员,向高田宜小姐遗体三鞠躬。”

林可胜站在最前面,带领大家恭恭敬敬地鞠躬三次。

钱东奕说:“请林总队长讲话。”

林可胜站到前面,再次向高田宜遗体三鞠躬,他说:“高田宜是一位年轻的英国女孩,她从万里之远的伦敦来到中国,来支援中国的抗战,并且为了去疫区,感染疫情而死,她是我们的好队员,是我们的亲妹妹,是我们红十字的骄傲!让我们继承她的遗愿,到湖南疫区,把鼠疫病毒打败,救治受苦受难中的百姓们!”

林可胜顿了顿,继续说道:“纪念高田宜小姐最好的方式,就是完成她的愿望!凡是报名参加疫区工作,并且注射完疫苗的队员,跟我一起到湖南,马上出发!”

荣独山听到林可胜说马上就走,看着漫卷的雪花,大声喊道:“林总队长,等一等!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不吉利!起码应该停上两到三天。古人唱戏,都是这么说的!”

林可胜说:“什么起码停上两到三天,疫区的百姓们能等吗?我不信那一套,我就要去!”

屠开元握起拳头,说:“对,我们这就走,这才对这起高田宜小姐的遗愿!”

一向爱说爱笑的王媛媛突然哭了起来,她拦住林可胜,大声说:“不,您千万不能走,我怕您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可胜冷笑着说:“哼,你们都说我是国际上最优秀的生理学家之一,是中国生理学之父,我也经常以做一名中国生理学家为骄傲,如果打不赢这一场日本军医制造的鼠疫,我还有和脸面活在世上?!”

张先林也拉住他,说:“林总队长,请等一等,等大雪停了再走吧!”

林可胜挣脱开王媛媛和张先林,一挥手:“走,我们出发!”

雪下得更大了。

周美玉因为和高田宜有接触,被隔离起来。林可胜带领荣独山、钱东奕、屠开元等专家带着大量的鼠疫疫苗一起奔赴常德,一路上,看到许多逃难的人群,林可胜十分担忧,他不停地说:“百姓们这么乱跑,可是不行,疫情肯定要扩散的!”

他们一行来到常德市区,找到陈文贵、林飞卿、薛庆煜等专家组,第九大队大队长林竟成和救护队员们听说林总队长也来常德了,都十分感动,都聚拢到常德医院,来见林可胜。

林可胜见到大家,非常高兴,向大家表示慰问。事不宜迟,他立即召开会议,询问当地防治鼠疫的办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多争取一分钟,可能就会拯救一个无辜的生命。

会议开始,没有一句废话,陈文贵开门见山汇报说:“我们的做法就是对常德城区几个重要的片区实行隔离,挨家挨户地去打疫苗。一旦发现死尸,立即组织焚烧。”

林可胜郑重地问:“对于流动人口怎么办?”

陈文贵说:“当然是阻止人口流动最好,可是,当地政府说,百姓们拼命外逃,根本挡不住啊!”

肯特医生提出意见说:“患病初期最关键,可是得病初期,症状不明显,病人害怕花钱,有病不敢看。如果所有的病人都免费诊治,病人就能够检查出来。”

林可胜综合了一下大家的看法,“是不是这样,我们对常德市民全部实行免费门诊,看病都不花钱,病人就能来找我们了。对打了疫苗的,发给防疫证,在常德和周边公路上设立检查站,凭防疫证允许出入。”

“那样就太好了!”陈文贵拍手说,随后他的神情又黯淡下来,“不过,政府肯定不答应,他们会说,人力物力都办不到。”

“别担心,政府办不到,我们来办!”没有片刻犹豫,林可胜的声音不大,但却斩钉截铁:“一定要管住传染病源,管住流动人口,管不住,疫情就会大面积蔓延!林大队长,你认为呢?”

林竟成很快答复:“通过疫情发生以来的情况,当地政府的积极性是有的,但是没有疫苗,没有医生。如果我们总队能全力支持,我想,这应该没有问题!”

“好!”林可胜看看大家,点头说:“救死扶伤是我红会救护总队的职责,大疫就是大战,怎么能不竭尽全力?”

会议结束之后,林可胜和林竟成、陈文贵一起到常德公署,去找政府专员,把为全城百姓免费医疗、免费提供疫苗、设立检查站的想法一说,专员十分高兴,召集各个县长、区长和卫生局、防疫处等人一起开会布置,常德及各县区设立了鼠疫防治委员会,由救护总队的医生担任专家,鼠疫防治工作全面铺开。

各救护小队在常德市中心和东、西、南、北四个区都设立了免费门诊,不管得了什么病,都可以来免费治疗。发现疑似鼠疫病例,立即隔离检查。肯特也亲自和救护队员们一起坐诊,病人很多,他们日夜不停地为病人做检查。

王孝仪则领着护士们在常德各个城门和附近各县的交通要道设立了检查站,没有防疫证的,都要注射疫苗。

荣独山、陈文贵和林飞卿全身穿着隔离衣,在隔离治疗室救治鼠疫患者,每日检查患者的病情,给病人注射珍贵的盘尼西林,服用特效药——索芳色雨射,一些病人治愈后陆续出院了。

荣独山和林飞卿这一对专家夫妻,几乎24小时战斗在隔离病房里,他们没有告诉当地医院,他们还是一对夫妻,医院里只有简单地轮休宿舍,谁要休息了,就到高低铺上睡一觉。醒了,接着到病房里值班。他们天天值班,也没有时间在外面租房子生活,就这样每天在班上见个面,摆摆手,打个招呼,透过大口罩上的一双眼睛,挤挤眼,算作问候。

可是,他们觉得很安心,繁忙的工作之余,感觉到爱人就在身边,在为自己加油,很幸福,很温馨!

林飞卿想,自己和荣独山一起来常德防治鼠疫,都穿着厚厚的隔离衣,只能说话,用眼神交流,却不能有身体的接触,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鼠疫时期的爱情了吧!

肯特医生已经在湖南工作快两年了,湖南话说得越来越顺溜,和当兵的以及老百姓的关系处理的也很好,他担任了消灭老鼠委员会的专家,领着街道上百姓们一起捉老鼠,捉到以后,烧掉或者淹死,除去老鼠身上的跳蚤。

干完工作,肯特还和街道上的孩子们一起玩跳房子的游戏,给孩子们掏钱买吃的,玩得不亦乐乎!

林可胜带着屠开元、林竟成一起在各个防疫点上来回检查。在一处检查站,看到救护队和老百姓吵起来了,走过去一看,原来王孝仪正抓着一个中年人批评呢!王孝仪指着中年人说:“你这是害人啊!你说,还敢卖防疫证吗?”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林可胜和屠开元挤到人群中间, 问王孝仪:“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孝仪正生气呢,没有认出他们来,她大声说:“这个人在检查站前面倒卖防疫证,被我抓住了,还想抵赖!”

林可胜对她刮目相看:“这个漂亮的小队员这么泼辣,真棒!”

林竟成介绍说:“这小姑娘是湖南本地人,湖南姑娘爱吃辣椒,吃出来的疯劲儿!”

王孝仪一听是大队长林竟成的声音,放了那人,喊了一声“林大队长!”

林竟成笑着说:“大队长今天不算什么了,快来见林总队长吧!”

王孝仪见有总队的长官,腼腆地低下了头,扯过辫子稍,小声说道:“让总队长笑话了!”

林可胜呵呵笑道:“哎,怎么低下头了?我就喜欢你刚才那股辣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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