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绸缎般在山肩蹰溜。她提着音箱往广场走,他在丝柳垂帘边等候。
她在外看孙子周末饮着寂寞溜达街头,广场舞的方队俘掠她眼眸。她在队后模仿,后退退、前走走。夜里梦中左转、后退叫个不休。儿媳问:“妈,你怎么?说梦话吗?”她羞于开口。
儿媳跟在她身后把秘密解剖,下载视频化解她心中的焦羞。
孙子长大,她回家建起舞蹈队。跌宕的旋律呼唤方队踏着节拍舞秀,她在前面领舞,跨步、扭腰、展臂、摇手,惹得路人三步两回首。
他一边瞅:“你最胖,身姿最柔。我也加入舞队可否?”她说:“一边去,就不爱见你这老头”。
他坚持左扭、右扭跟学在后。
他俩离异十个春秋。他醉在广场舞的乐趣似喝了陈年老酒,每晚舞着如俏夕阳想再与她偕老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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